話說【六】的出現, 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。
我沒在這一個月裡, 寫過【七】一隻字, 亦沒有多想情節,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?

上回提到, 小雞送了大屋和大床給蜜柑和棗。據棗的解說, 那是給他倆的新婚禮物, 作洞房之用。沒人知道棗到底有沒有做出壞事, 但那一夜, 蜜柑一定沒回醫院。

用木材搭建的小屋, 正沐浴在和暖的陽光中。一柱柱柔和的光線從簡陋的窗戶透進來, 映照在床上的男女。窗戶沒有被玻璃密封, 幾隻白鴿佇立在窗框上, 咕咕的叫著屋內的二人。因為夏天早已降臨, 床上的二人亦沒有蓋上被子, 但見蜜柑面向棗, 弓著身側臥在棗的旁邊, 腦袋寢在棗橫放著的右臂上, 細看蜜柑的臉上有著一道淚痕, 秀眉緊蹙, 眼珠在閉上的眼簾下沒規律地不停轉動, 小嘴不停在碎唸著。

「小螢!...」倏地, 蜜柑驚叫了一聲, 把身旁的棗都驚醒了。

棗擦拭蜜柑身上的汗水, 將蜜柑擁入懷中, 撫著不斷顫抖的背。「又做噩夢了嗎?」蜜柑頜首。

「獨個兒在醫院的病床上, 一定也是每晚都在做噩夢了吧? 」棗輕摸著栗色的長髮, 溫柔地說道。

「...這次是小螢離開我...」蜜柑用著沙啞的聲線,將噩夢的內容告知棗。「棗...」雙手繞在棗的腰間, 緊緊地回抱著棗, 唯恐棗會在她一不留神就溜走。冷不防被緊緊地回抱著, 原本撫拍著的手都嚇得停了下來, 低頭注視著蜜柑。

同床的幾晚, 蜜柑每晚都會因為噩夢而驚醒幾次, 而棗每次亦會醒過來安撫她, 哄她入睡。蜜柑最近作的噩夢都是與小螢, 翼學長和鳴海老師有關, 內容都是要離蜜柑而去。蜜柑心裡對最近一連串的噩夢緊緊於懷, 總覺得這些事情將會發生, 是突如其來的預感。眼見蜜柑因為噩夢而寢食難安, 棗也為她的病情而擔憂, 因為昂說過她需要足夠的休息和照顧, 才可以痊癒。但棗現在就只可以在旁安撫, 其餘什麼也做不到, 自己更不時要出任務, 不能時刻守在蜜柑的身邊。

「放心, 誰也不會走。」大手撫順稍亂的栗髮, 給予疑惑的蜜柑一句肯定句。不過, 其實就連棗也不能確保這回事, 即使他擁有強大的愛麗斯。

蜜柑再次入睡, 棗亦放心地走出屋外透透氣。躺在安樂椅上閉眼作息, 不過, 腦裡不知怎麼滿是不著邊際的東西。

[ 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, 我不容許有多餘的人闖進來。嗯, 不能透露出去。]

[ 她好像不曾因為夢見我要離去而驚醒... 每次的囈語都只有今井的那份...] 醋罈子發作。

[ 愛麗斯。哼, 除了能夠保護自己之外, 就什麼也做不到。擁有強大的愛麗斯又如何? 就連自己想保護的人也保護不了... ] 自責著。怨恨的眼神投向青天。

[ 不知道我離去的一天, 她會否也像現在一樣寢食難安呢? 雖然不希望她會因為我而傷心流淚, 但又想在她的淚中證實我在她心中重要的地位。或許, 我離去之前要先講明傷心的期限。]

[ 這叫日有所思, 夜有所夢吧。究竟是什麼刺激到她呢? ] 最後, 一個有建設性的問號打在棗的頭上。

想了又想, 許許多多的問題仍然徘徊在腦海中, 睜眼, 棗仍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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